掉进粮仓的吱吱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药石无医

高考作文【上海卷】被需要
⚠️扣题很重要

这是一个甜中带酸,酸中带涩的故事,希望你们喜欢~

6000字左右,%&*不知道几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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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边伯贤听到大门的动静立刻收拾好书包出去,见到父亲下班回家恭敬地叫了一声。边父看到他背着书包要出门,眉头紧锁,厉声质问:“这么晚了要去哪?”

“去艺兴哥家,有几道题想问他。”

边父闻言立刻松了眉头,点点头让他去了。

张艺兴打开门又见少年熟悉的笑容。

“哥!”他扔下书包扑到他怀里,头埋在张艺兴的脖颈处蹭了蹭。

张艺兴对此见怪不怪:“又不舒服了吗?”

“嗯,有点。”边伯贤轻轻说着。

张艺兴拿起他的书包,拉着他来到自己房间,顺势被压着倒在床上,边伯贤像个八爪鱼,蹬开鞋缠上张艺兴的身体。

张艺兴慢慢地安抚着他的背,声音低沉和缓:“我在这,不要怕。”

边伯贤宛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慢慢在张艺兴怀里舒展放松下来。

相拥的两个少年没有任何特殊的关系,他们如此亲密只不过是因为边伯贤患上了“皮肤饥渴症”。


01

三年前,边伯贤来找他,稚气的脸上满是羞涩难言。

张艺兴问他怎么了,才得知世上有一种病叫“皮肤饥渴症”。患病的人,发作时会极度渴望与他人皮肤接触,像婴儿需要母亲的抚摸,又像发情的青年急需发泄的途径。如果得不到别人的抚摸,就会烦躁不安,严重时会暴躁失控。

张艺兴瞠目结舌地问:“你患上这个病了吗?”边伯贤垂着头点头。

“那……我能怎么帮你?”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他需要做这个随时能给他提供抚摸接触的人。

边伯贤没有骗他或恶作剧,张艺兴亲眼见过他发作的样子。好端端的人坐着,突然站起身,碰洒书本在地上,边伯贤撑着头好像胃痛发作地颤栗,脸上红得又像发烧,他握不住笔,呼吸紊乱,在纸上只能画出歪歪扭扭的痕迹,随后烦躁地把纸撕下来团成一团扔掉。

张艺兴怕他马上就会昏厥过去。

这时他只能把他抱在怀里,像安抚一只暴躁的大猫,从头发顺起,搂住他的肩膀揉几下,然后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

边伯贤像一个缺氧的人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呼吸氧气——尽管张艺兴怕他会窒息,他却好像吸足了氧气一般安静了下来,全身肌肉放松,只有两只手臂牢牢圈住他的腰。

张艺兴觉得自己就这样可以拯救一个人,也挺有意义的。

边伯贤无辜的眼神中怀着希冀:“哥,我以后能经常来找你吗?”

“可以,当然。”张艺兴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他看着边伯贤脸上庆幸的笑容,心里有种满足。

于是,经常在张艺兴房间发生的一幕,成了两个少年晦暗暧昧的“秘密”。


02

他们互为邻居,一同长大,不同班虽各有玩伴,彼此也算最信任的人。张艺兴对于边伯贤的要求一应满足,但也会私下琢磨边伯贤这奇怪的病症起因。

边伯贤平日很正常,张艺兴有观察过他。边伯贤在学校阳光开朗,和男生女生都能打成一片,他常看见边伯贤在球场上肆意挥汗奔跑的身姿,荷尔蒙迸发地与同性伙伴肢体碰撞,也大大咧咧地不在意,张艺兴很难把这样的他和晚上躲在自己怀里如同小动物一样瑟瑟发抖的人联系在一起。

张艺兴问过他:“或许你喜欢男生吗?”他发誓并无恶意,只是想帮边伯贤找出根源对症下药。

边伯贤摇头否认,他脸有些红,支支吾吾地说:“我看到漂亮的女生也会心跳加速,但是不敢太逾越……人家要知道我这个样子会吓跑吧……”

张艺兴记得有几次女生和边伯贤一起放学回家,还见过递情书的,边伯贤总是红着脸手足无措地拒绝。

“所以,我只能找你了……哥……你会帮我的吧?”边伯贤轻轻拽住他的衣角,自下而上地望着他,下垂眼满是希冀渴望。

张艺兴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吧。


03

上了高三可能是压力变大的缘故,边伯贤发作的频率增加,常常借口学习来找张艺兴。

“哥,今天的数学课上我又无法集中,就想着如果哥在能抱抱我或者握着我的手,可能会好受很多。”边伯贤不经意地撒娇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说这话时从背后抱住写作业的张艺兴,过一会又嫌不够地钻到前面。

张艺兴拿他没办法,被这样占住手脚会耽误一些学习的时间,但心疼的想,如果放任不管,伯贤该怎么办呢?

二模成绩出来以后,张艺兴名次略有下滑,边伯贤比一模时进步不少。

张艺兴把成绩条收起来,边伯贤仰着头眼睛像小狗一样亮晶晶:“多亏了哥,不然陷入不安不知还要多久。”

他拉起张艺兴的手,“是哥救了我。”

张艺兴也很欣慰。边伯贤有个严格的父亲,从小边伯贤淘气,没少挨过打,被打得多了,练就了七巧玲珑心,知道怎么说话做事无可指摘,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学校能受人欢迎吧。

但是边父对边伯贤成绩要求格外严格,一模成绩糟糕,怀疑他早恋分心,拿起数年不用的鸡毛掸子在边伯贤身上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半个月才消下去。

张艺兴去求情,再三保证下边父才相信边伯贤没有偷着谈恋爱,边父一直都很喜欢信任张艺兴。

边伯贤从小母亲不在身边,父亲又这样严格,不会是导致他产生病症的原因吧?不过这样一来,边父会满意,他总觉得边伯贤和张艺兴在一起会学好,二模成绩进步就是证明。

边伯贤每天在证实了他早恋清白的张艺兴怀里像只小兽依偎着,被拥抱爱抚,张艺兴觉得十分愧疚,又十分讽刺。


04

边伯贤有时候抱着张艺兴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地说白天教室的故事,有时躺在他膝头做题,不会的张艺兴手把手教他。

照顾边伯贤而失去的自习时间他会选择熬夜补回来,那几个月很辛苦,但他没有放弃。边伯贤需要他,只有自己能帮他,无论如何,他都要让边伯贤顺利度过高考。

跌跌撞撞熬过了高考,张艺兴也算发挥出了水平,考到邻省一所不错的一本学经济,边伯贤令人惊喜地超常发挥,跟着报了同一所大学的小语种。

我们又能在一起了,艺兴哥。


05

上了大学以后,张艺兴并没有摆脱边伯贤的“麻烦”,不如说,是自己不愿放弃这种“麻烦”。

开学伊始是长达一个月的严酷军训。张艺兴在五连,边伯贤在十三连,训练隔着两个篮球场。

张艺兴习惯性地为边伯贤操心,严格的体能训练和严苛的精神管制下,边伯贤会不会感到不安甚至发作病症?

每到没有加训的晚上,张艺兴都会带着药品水果去宿舍找他。

“还适应吗?多喝点水,小心中暑。”张艺兴揉了揉他的头发。

边伯贤笑的开心,点头应下。在吵吵嚷嚷的男生宿舍楼道里,他把张艺兴拉到没有人的角落,不顾满身的汗迹,用力地抱了抱他,说有一点想你。

张艺兴熟稔地拍着安慰他,短暂的时光,仿佛与外界喧嚣隔绝,是挥汗如雨的艰苦日子里转瞬即逝的珍贵。


06

正式开始大学的生活节奏,边伯贤的状态好了很多。他一周会去找张艺兴两三次,多数情况下跟他一起去图书馆,托着腮凝视张艺兴看书的侧颜。

张艺兴面上维持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还能腾出一只手来在桌子下勾住边伯贤的小指。

或者向张艺兴请教高数题,文科数学在经济系眼里简直是小儿科。边伯贤下巴搁在桌子上,头顶贴着张艺兴凑过来的脖子,张艺兴故意压低的嗓音从天灵盖炸开,为了方便演算整个人罩住他把他纳入怀里,这个姿势给了边伯贤足够的安全感。

通常拖到闭馆,两个人趁着黑灯瞎火牵着手走到宿舍门口分别,边伯贤的室友早就与张艺兴熟识,半开玩笑地说羡慕边伯贤有个好哥哥。


07

之后张艺兴被学生会的琐事绊住,加上学业繁忙,抽不出身见边伯贤。信息也常回迟,好在边伯贤并不在意。

一晃数月互相没有见过面了。

张艺兴终于得空去边伯贤宿舍看他。室友一见张艺兴识相地起身,找个借口出门了。

边伯贤打游戏在兴头上,一局结束才发现张艺兴。

“哥,你有空来看我了!”边伯贤惊喜地放下耳机,把张艺兴拉到床上坐下。

他打开空调,在冰箱里拿出两份冰淇淋,自己吃草莓的,递给张艺兴巧克力味的。

“蛮会享受的嘛……”张艺兴接过冰淇淋,无意中看到他书架上的证书,“那是?”

边伯贤舔了口冰淇淋,满足地眯眯眼:“前不久参加模联的证书。”

“唔哇……厉害……”

张艺兴意识到,边伯贤在没有自己的时候也过的很好,他有新的交际圈子,丰富的课余生活。脱离了过去,他的状况越来越稳定,这是个好现象。

边伯贤也盘着腿坐在他旁边,凑过去舔他的巧克力冰淇淋。

“喂!你干什么?你不是有吗?”

“可是哥那个看着更好吃嘛……”

张艺兴气笑:“这是你挑剩下的耶……”

边伯贤无赖地撞他:“你手里拿过的更好吃!”

两人又滚作一团,边伯贤像以前一样手脚并用地缠住他,却没有急迫,只有几分亲昵。

张艺兴轻轻问趴在自己身上的边伯贤:“最近还会发作吗?”

“嗯……好些了,哥不在的时候可以勉强忍过去。”

张艺兴揣摩到他的意思,边伯贤并没有找替代他的对象,只是症状减轻了,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哦,那就是不再需要我了吗?”张艺兴半开玩笑地说。

边伯贤有些慌张地抱紧他:“不是啊,我怕打扰到你太多,你不是刚有时间吗……”他笑着与他拉勾,试探地问,“现在能和我做个约定吗?”

眼前是张艺兴无法拒绝的眉眼,神采飞扬的双眸只有看着他的时候才会染上令人心动的祈求。

他和他手指相缠,草莓和巧克力冰淇淋融化在一处。

边伯贤开心地蹭了蹭他的颈窝,用不知哪国语言在他耳边说了简短的一句。

“什么意思?”

边伯贤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咬着唇笑嘻嘻。

张艺兴没想到边伯贤竟仗着自己学了小语种,讲些鸟语也不解释意思。

料他也不敢说些骂人的话,张艺兴就随他去了。

08

张艺兴父母常年出差,家里可以自由挥霍。两个人在那里度过了漫长而享受的暑假。白天各自忙实习兼职,傍晚回家点上披萨炸鸡,配上啤酒可乐,或打游戏或看电影欢乐地过一晚上。

张艺兴倒觉得边伯贤安静沉稳了不少,晚上半醉微醺,他会乖乖地把头靠过来,征求意见:“能抱抱我吗?”而不是像以前每天围着他转,“我只有你了,哥。”

张艺兴觉得情况在慢慢走向正轨,两人的关系不再由一个病来维系。

两人窝在沙发里,边伯贤几乎趴在张艺兴颈窝睡着了,张艺兴也强撑着精神机械地换台,偶然间放到某个19禁节目,手便不自觉地停下来。

可能由于电视里的声音太过夸张,边伯贤悠悠转醒,看到画面也是为之一愣。

虽说以前不是没有接触过,但两个人一起依偎着面红心跳地观摩大尺度动作片还是第一次,气氛不知不觉变得尴尬暧昧。

边伯贤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听到张艺兴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有女朋友吗?”

边伯贤摇头否认,过一会又听见他确认:“你真的不喜欢男生吗?”

边伯贤愣住,对着张艺兴近在咫尺的幽深的眼神有些无措,还未等作出反应,张艺兴便压住他,用唇齿把他的回答都堵了回去。

边伯贤感觉身上的气息烫的吓人,好像自己经常发作的渴肤症传染给了张艺兴,他干燥的手掌贴着伸进衣服里,像自己渴求一样抚摸着他,比往常更甚,弥漫在耳畔劲旁的急促喘息几乎扼住他的喉咙,随之而来的是衣服被扯开,印下一个个湿润的吻。

边伯贤扭动着身子,几乎醉在张艺兴的气息与亲吻里,头脑处在清醒与失控的交接,自己也不知道挣扎着想要拒绝还是迎合。直到感觉腿部被硬物顶着,手指沿腰线探入股沟才惊觉地推开他。

酒瓶摇摇晃晃撒了一地。

玻璃碎裂的尖锐声把张艺兴拉回现实,答案很明了。

“哥……”边伯贤的声音有些抖,手却想拉住他,“我刚刚有点害怕,对不起……”

张艺兴站起来,像刚浮出水面的人一样捋了捋头发:“你用不着道歉,是我误会了。”

他为自己的天真愚蠢感到羞愧,本来源于一个病的畸形关系,他怎么能期待着向什么好的方向转变?

边伯贤小心翼翼地往他的方向蹭了蹭:“不,我只是……”

“你不觉得很荒唐吗?我们?”张艺兴看着边伯贤湿润的眼神,觉得自己才是恶人,“过去的几年里,到底算什么?”

“以后的几十年,也要一直荒唐下去吗?”张艺兴从没有这么提高声调。

他紧接着用冷静地声音安慰边伯贤:“不过恭喜你,你的病好了,以后不需要我也可以。”

张艺兴转天辞了实习回到学校,最后也没听清转身后边伯贤说了什么。

09

不知道边伯贤什么时候回到学校,若不是紧急信息,张艺兴都不会回复。既然决定中止这段关系,划清界限对两人都好。

张艺兴早该意识到,以前一直是“我只有你了”而不是“我想要你”。

边伯贤需要的是在那个无助的环境下有一个人能陪伴他,而从来不是需要张艺兴这个人。

两个少年肢体的亲密,加上只有自己认真的那点萌动,应该埋葬在那段青涩羞耻的青春时代。他们各自成长,总该为自己而活。

开学之后再次被繁忙的考试工作压得喘不过气,张艺兴选择性地遗忘了那些。恍然数月不觉,才收到边伯贤即将出国交换的消息。

边父是不会送他的,张艺兴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送送他。

在机场一眼就认出伫立在人群中的边伯贤,张艺兴才发现他比高中时高大了一圈,脸上也瘦削成熟不少。

边伯贤看见他很惊喜,乖顺地听完他的嘱咐,每一句点一下头。

“走吧,我没什么要说的了,护照拿好。”

边伯贤低着头,抬起眼眶有些红,上前一步拥抱了张艺兴,像是下了一番决心才问的:“艺兴哥,我们真的不能像以前一样吗?我很想……”

“你”字还未出口,张艺兴干脆地握住他的肩分开他:“不能了,因为你不能绑架我的一辈子,我也不能。”


10

张艺兴的生活回归了平静,除了一开始室友不长眼地问“你和那个弟弟分手了”被他无情地怼回去之外,学习和活动填充了他的生活,虽然忙碌,心里却十分踏实。

朋友圈里偶尔会看到边伯贤的动态,让他知道他过得不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视频聊天都被张艺兴拒绝,免得心烦意乱。

张艺兴得了两年奖学金,在一家不错的投行实习,还认识了后来的女朋友,各方面条件都很合适,也有共同语言。

张艺兴找到了人生的正确打开方式,看吧,人来到世上的时候便孑然一身,没有谁是离开别人活不下去的。


11

边伯贤是在临近毕业时回来的,在国外完成了论文,回来可以直接拿两个学位证。

满心欢喜地去宿舍找张艺兴的时候,他正和女朋友对着电脑研究模型,两人都有片刻错愕。最后边伯贤放下了伴手礼,寒暄两句离开了。

张艺兴发了会呆,还是女生把袋子拆开,拿出毛衣在他身上比了比,笑说着大小真合适。


12

散伙饭订在了学校旁边湘菜馆的包间,高材生们一个个又哭又笑,劝酒起哄,像街边小疯子们。

被揶揄得最多的还是张艺兴,同窗四年的战友举着卫生卷纸当喇叭,恨不得昭告天下,张大仙毕业之后就要去首都接盘房价去了,即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笑闹间酒撒了张艺兴半身,忍着凉意,张艺兴挨个教训了耍酒疯的几个,酒过三巡之后,负责把他们送走。

张艺兴习惯了照顾人,外面下起瓢泼大雨,他就负责给同学们挨个叫车,与他们握手拥抱后目送着离开。

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拎着伞走到门口,发现了边伯贤几乎淹没在雨帘里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张艺兴分辨了一会才开口。

边伯贤从台阶上站起来,发尾有些湿,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我问了你室友……听说你要去首都工作了……”

“嗯。”张艺兴回答完陷入短暂的沉默,分开太久他已经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

“有伞吗?”张艺兴在眼前问他,可边伯贤觉得好像抓不住他的影子。

张艺兴没等到他的回答,转身撑伞走入雨中。边伯贤惊觉,至此天高路远,各走一边。

“哥!”他的声音被雨声打碎,张艺兴回头,看见他浑身淋湿泥泞地跑来。

那一瞬间错愕,他仿佛看见四年前高三一模后被父亲打完,浑身伤痕地来求他,问他能不能帮着澄清一下的少年。

张艺兴说不清此刻心里的感觉,像即将痊愈的伤疤又被人撕开,又痒又疼。

大雨将他们与外界隔绝。他想抱住他瘦削的身体,像高三那段压抑又充满希望的日子一样,他们的生命里只有彼此,互相取暖。

边伯贤不知是冻得还是怎样,嘴唇一直颤抖,颤栗的贴近他,气息紊乱得如同哮喘病人,他像抓住救生伐木一样抓紧张艺兴,问他:“我的病又发作了……它好不了了,你要丢下我吗?”

张艺兴没有推开他,而是直视他的眼睛:“你把我当作什么?哥哥、恋人还是一剂药?”

边伯贤红了眼眶,知道他伤害了张艺兴:“对不起……我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对感情的认知就是破碎的……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可我不敢说,怕你知道以后觉得恶心……”

边伯贤好像用尽了力气抱住他:“我知道我一直都亏欠你,我不该耽误你,所以我出国……但我后悔了。”

他护在心上的弟弟一字一顿地揉烂他筑起的盔甲,“哥,我只知道我需要你,没有你不行。”

张艺兴此刻才敢承认他早就爱上“被需要”的感觉,他需要他时会觉得满足,不被需要时会觉得嫉妒、失望、害怕。

不奢望爱,张艺兴憋着一口气到现在只为了听到这四个字:我需要你。

“你不用觉得亏欠,伯贤。”张艺兴放开伞,捧住边伯贤的脸,一同淹没在冰凉的大雨中,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

他细细抚摸柔软可怜微微下垂的眼角,眼角和嘴角都红彤彤一片,让人心碎:“你一直都在给予我,让我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是被你需要的。”

张艺兴一直逃避的是病态的自己,他以为只要和边伯贤分开就可以将这个同样没有安全感的自己埋葬。

“你说你的病好不了了,真巧,我也是。”张艺兴吻住边伯贤。

那么就一直病下去吧,两个病人相互医治,因为除了彼此,药石无医。


00

那个夏天,草莓和巧克力冰淇淋融在一起,融化在芳香里的,还有一句拉丁语。

“什么意思?”

边伯贤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咬着唇笑嘻嘻。

他不敢说,小心翼翼地呵护现在的平衡。

“喜你为疾,药石无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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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还有后续那就是张艺兴坚持着把早就打好的道歉分手短信发送出去,然后与白白湿哒哒黏糊糊地滚床单了~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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